和前任闪婚后_和前任闪婚后 第94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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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和前任闪婚后 第94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南栀淡声说:“有很多段很多人的声音剪辑出来的,有的嘲笑我来自小门小户,和你门不当户不对,说我们走不到最后,指不定哪天就分了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声音其实算不得什么,他们在一起那两三年,南栀都记不清亲耳听到过多少回,已然处变不惊了。

    真正让她心脏骤然冻住,跌落无尽空洞的是录音的最后几句。

    “废话,我和她当然只是玩玩,不然还能把她娶回家?”

    “我要娶的还能是谁?家里面安排的那些呗。”

    “联姻就联姻呗,有什么大不了的,大家不都这样吗。”

    南栀平铺直叙,简明扼要地复述大概意思,转动眸光与他直视,轻而平淡地告知:“这些都是你说的。”

    应淮耳畔轰然一震,最为恐怖残暴的巨雷直直迎着他脑袋劈来的惊惧感,也远远不及。

    他记不得自己说过这些话,但不怀疑是肖风起恶劣编造的,他从前或许当真说过,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场合,在和一群狐朋狗友拼酒拼疯了的时候。

    因为在遇到她之前,他真的就是那样想的。

    南栀:“当时我就觉得算了吧,我们就到这里吧,我不是沪市人,我家境比起肖雪飞差太远了,你和我只是玩玩,与其让你哪一天感到腻了,把我踢开,不如我先识趣点。”

    现在回想起来,那段时间是继大一以后,南栀最惶惶不安,自卑敏感的时候。

    加上那会儿应淮早已毕业,更多的心思扑在至南资本上,不会每天出现在学校,他好不容易有空,两人偶尔见一面都是滚去了床上,南栀更加怀疑自己对他的作用是不是只有解决生理需求。

    “所以知道你单独去见了肖雪飞,我不是不相信你,是不相信自己,不相信自己可以是例外,可以彻底改变你,我更不相信这样一个普普通通,毫不起眼,甚至软弱怯懦,一点都不够勇敢的自己,能够配得上你。”

    也是因为深刻地清楚这一点,南栀在被肖风起有计划有目的地找上门以后,没有想过拿着照片和录音去质问应淮。

    她知道问题不出在他,而是出在自己。

    三年过去,她还是没能走出灰蒙压抑的大一,懦弱蜷缩在重重迷雾之中,任由雾障侵蚀。

    不想被他找到。

    过分自卑的人总想藏起自卑。

    尤其在极致的明亮面前。

    顷刻间,涨潮般极速汹涌的自责泼向应淮,将他从头至尾浇得彻彻底底,刺骨凉寒。

    若不是当年的他一开始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,也不会忽略掉南栀细腻敏感的变化,没有细究她周边曾经出现过的不善。

    以至于让南栀心里始终留有一个疙瘩,最终被肖风起利用,不费吹灰之力地打成了死结。

    被她决绝斩断的那三年,是他罪有应得。

    但她不该承担那些。

    细细回看昔日种种的南栀好似又成了弱柳一枝,在过往的大作狂风中战栗摇晃,应淮眼眶跟着洇上红意,将她抱过扶手箱,放到自己腿上,紧密地拥住。

    他煞有介事地问:“你哪里普通,哪里不够勇敢了?”

    “沪市大学是九八五,在川省招生那么少,你是拿到通知书的少数之一,你知道自己有多厉害,被多少人羡慕吗?”

    应淮强忍住胸腔横冲直撞的酸楚,认认真真,一本正经地说,“当年你才十八岁,那样小的年纪一个人来到全然陌生的城市,遇到一群恶心的神经病,你或许受到过严重影响,一次次地怀疑自己,但你从来没有想过彻底放弃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你或许自暴自弃地丢过画笔,不敢再画了,但你还是重新拿起了画笔。你或许考虑过退学,逃回家乡,躲回父母家人身边,但你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你还不够勇敢吗?”

    昨日不堪回首的迷惘纠结,痛苦逃避,在此时此刻被他换一个角度重新叙述,南栀蜷缩在馥郁极具镇静效果清冷木质香间,好似又回到了那片伸手难见五指的迷障。

    不同的是,她看见十八岁,双臂抱团蜷缩,瑟瑟发抖的自己缓慢舒展脊背,一点点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是现在历经无数,已然看淡诸多的自己走过去,向她伸出手,竭力拉她起来,是她主动挺直腰杆,用手背抹干净眼泪。

    在一回回被尖酸刻薄,颐指气使的软刀子刺倒,一回回自我放逐逃避后,她又试着再次站起。

    哪怕动作笨拙迟缓,哪怕还要借助旁边树干,强撑着才能为软绵的双腿灌入一星半点力气,支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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